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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生活

危險關頭會有人生跑馬燈?博物學家分享車禍瀕死經驗!靈魂有重量嗎?

  • 羅以容 整理
  • 2024/01/19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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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危險關頭會有人生跑馬燈?博物學家分享車禍瀕死經驗!靈魂有重量嗎?

    傳說在危險關頭的時候,腦海中會出現人生跑馬燈,這是真的嗎?博物學家李家維分享,自己開車前往南庄的「瀕死經驗」,在等待救援的32小時,人生場景加上過去種種經歷,彷如魔幻時刻。

     

    李家維在開車前往南庄,卻發生車禍,從山路翻落至溪谷,彈出車外的他,從痛感醒來。以下是他分享當時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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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的痛感逐漸變得細緻起來,原來那種全面性的痛轉化為差異性的痛之後,感官帶動我的思緒,意識也逐漸清晰了起來。眼鏡已經不知道飛去了哪裡,但坦白說眼睛在此時並不是一個可靠的感官,四周一片漆黑。我勉強地去感受並判斷著自己身處何處,試著把上一個理性的判斷─「我出車禍了!」,再往前延伸一些,理出一個更能解釋目前狀況的脈絡。

     

    應該是車子翻落山谷了,是在往南庄的山路上!

    隨著大腦思維的運作,潛意識中一些曾經熟知的生物科學知識,片段地在我腦中閃現,它們跟我此時的狀態或許並不直接相關,但不知道為什麼,那就像是被銘刻在記憶底層的化石,在意識一片混沌之際,身心被深深地重擊過後,以一種僅有輪廓的方式浮現出來。

     

    人這一生所認真學習過、思考過、熱愛過的一切,是否也會成為生物在危急存亡之秋,所賴以維生的某種「熱量」或「燃料」,透過燃燒它們,生命才能重現那曾經實實在在活過的溫度。有人曾經說過,靈魂是有重量的,甚至還煞有其事地做了實驗,這跟我一直以來都想要見到鬼魂的願望一樣,做為一位科學家,就是對這世界上所有未知的一切著迷。

     

    而我此刻,似乎離那未知僅有一個呼吸的距離

    第一個出現在我腦海中的,是我所知道關於「眼睛」的知識。在動物的演化史中,眼睛的出現,讓有視覺的生物在生存競爭上擁有了明確的優勢,而決定一個生物是否能擁有眼睛,感光細胞的發展是關鍵。這類細胞非常特別,具有感受光線且進行光傳導的神經元,其中的感光物質可以將光的刺激轉化成神經脈衝。而目前所知,地球上的第一隻眼睛,便是出現於寒武紀的生命大爆發時期或更早,三葉蟲在那時已有了複雜的眼睛構造,能校正球面差和色相差,如此在水中也能有清晰的視覺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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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有一種感覺:死亡是不是一種「看似退化的進化」?也就是說,在趨近死亡的過程中,生物個體是否有可能在為生物整體的進化,提供「最後一份力量」?是不是有一種接近「盤點」的狀態,從細胞到器官、從記憶到知識、從情感到理智,都在進行一種精密而細微的微積分運算,試圖推算出一個生物體在這幾十年間,究竟讓自己「演化」到哪個階段。

     

    死亡於是成為一種歸零的過程,當下的狀態減去原初的狀態,多出來的那些東西,在個體意義下的滅亡,是否也質量守恆般地移轉到生物整體意義下的演化過程中。換個方式描述,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所留下的各種痕跡,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影響過的人與事,都有可能是百萬年以後,生物體某個演化形成的遠因。就像是那個被當作偽科學的靈魂重量的實驗,人類死亡後突然減少的那個重量,正是生命在演化過程中多出來的東西,在個體意義下,除了可以被稱為靈魂,是否也是生物整體意義下某種演化的證據。

     

    想著想著,這過度的推論讓我有些糊塗了。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右眼一直感到有熱熱的液體流進,我知道是血,但不確定出血點在哪裡。再度試圖睜開眼睛,單眼的視力,加上近乎無光的環境,我的感光細胞一時也無法為我演化出如同夜行性動物般更發達的視桿細胞,讓我對周遭環境做出更好的理解與判斷。我想了一下,試著動用另一個器官,放開喉嚨嘗試大聲呼喊,但我根本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確實發出聲音。

     

    從驚嚇中平復,慢慢回憶人生的數個場景

    我的聽覺也還在從驚嚇中等待回復,所以也不太確定是不是有人或生物回應我的吶喊,試過幾次之後,便知道那只是浪費體力。接著,也許是透過這些試圖控制自己身體與感知的活動,我的時間感突然整合了起來,我大概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我想起來我的兒子、孫子剛從美國回來,我開始擔心車上是不是還有其他人,我的太太,或者其他的家人朋友?

     

    我有點慌張,我的聲音從向遠方的呼救,轉成了對四周的叫喊,我甚至試著做更大範圍的移動,用手胡亂地觸摸,看看是否有同行的人就躺臥在我附近,而我卻不自知。這種在黑暗中手足無措的狀態持續了一陣子,焦灼的我漸漸冷靜下來,也許是身體中的腎上腺素被激發出來,我的時間感更清楚了一點,幾乎可以斷定這趟車程只有我一個人,並且想到一個重要的事件:在三天後,我有一場對上千位台積電員工的演講。

     

    這個訊息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因為那代表最遲三天後,會有人發現我不見了,我只要想辦法在這個山谷中生存超過三天,獲得援救的機率就一天比一天大增。帶著這樣令人有點心安的想法,我應該是半昏半醒地度過了第一個深夜。在這個過程中,我斷斷續續地做了幾個夢,或者,應該說我回憶起了幾個如夢般的人生場景,過去的經驗、記憶與感受,都融合在一起的不可名狀之物,那所謂「多出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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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文摘自/《我的神鬼人生:在深夜的山谷裡,遇見一位博物學家》 李家維.廖宏霖 著
    ◎ 圖片來源/達志影像/shutterstock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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